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4）】

句话。

紧接着他又说道：“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那个小孩家属如果把医院的帐单拿来了，你可以拿到财务处报销，用不着花你自己的钱。”

我依旧沉着脸，走到沙发旁边坐下，一言不发。

沙发上似乎还留着苏媚珍身上的香水味。

徐远走到我身边，也坐在了沙发上，接着点了根烟，对我说道：“听说你小子又想尥蹶子不了？”

“不是我尥蹶子，你这盘磨我实在拉不动了——你指望我碾一堆石子磨成豆腐，这个活打死我我也做不到。他们那三个要面子、也要自尊，我都给了；结果可好，一出任务一个瞬间犯了癔症了，另外两个不出任务的，带着全处上下一起玩。遇上了一帮不自信、不自律的，您说，我还能怎么办？——当年跟我在警专一起瞎胡混的那帮里，都没有散漫成这样的。江山易改，禀难移，我现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

“你说他们不自律，这个我赞成，但是说到不自信，你自己又如何喔？”徐远抽着烟，笑着看着我：“一次失败，就把你给打趴下了？过去警务系统前辈总说一句话：经验是从斗争中积累的，成功是从失败里总结的——别老想着一吃成个胖子！你这样，还有什么要求跟我提！”

我吸了一气，仔细想了想，才对徐远说道：“您得给我那二十来配枪，手一把枪——最起码得是''六响''勃朗宁或者左手枪之类的。警棍这玩意是有用，但是得是在能打、胆子又大的手里才有用。我到现在真没看出来咱们处里谁能同时具备这两种特质——跟您实话实说，我自己都算萝卜里拔大个的！”

“行！我赞同。咱们市局没别的，就枪多、子弹多。还有别的么？”徐远对我问道。

“我想想......你得让他们不执勤的，加班加点参与训练，从体能训练到击训练......”我想了想，把嘴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算了吧，局长，要不您就把我警衔和处长职务给我收回去，您另请高明，要么，您直接裁撤了风纪处得了——风纪处能的活，网监处、重案二组、经侦处、保卫处哪个不能？依我看这么个部门，也就是个肋！......我是短期内不想再看到那帮家伙了。”

说完以后，我沮丧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停地叹着气。

徐远看着我，似乎也拿我没辙了。

“你这样吧，这边的事暂时给我和沈量才，我俩明天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