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再来】 （35-39）

花绿绿的衣服裤子，让她换上。这些衣服的颜色很鲜艳，但是很土气，尺寸也不对，说不定是他从附近农村里的哪一家新媳那里弄来的。马永芳不想穿，她抬看了孙兵一眼。

孙兵在一旁冷冷地说道：“穿上吧，要不等下光着身子怎么拜堂？这些衣服裤子虽然土气了些，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搞到手的。” 她不敢抗拒，只好乖乖地穿了起来。看孙兵的样子，他不像是开玩笑，他真的准备跟她拜堂成亲！

孙兵接着在木棚里的那张桌子上摆下了一些东西，包括香烛和两个写了字的木牌。马永芳看见木牌上写着‘父亲大 …… ’和‘母亲大 …… ’的字样，心中一动。她记得去年还见过孙兵的父母，跟他们聊过几句。他们是一对极为普通的农村夫，看起来很淳朴也很善良。原来他们已经死了。她接着又想：孙兵如今神失常，会不会和他父母的去世有关系呢？

然后他们拜堂了。除了跪下给他父母的牌位磕，敬酒，孙兵还准备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字。他对着父母的牌位开始念了起来，大意是：父母大在上，儿子今天终于娶了媳了，她叫马永芳。就是你们去年见过的，很喜欢的那个马姑娘。你们活着的时候儿子不孝顺，惹你们生气，今后儿子一定跟永芳好好地过子，给你们生一大群孙子孙 …… 。孙兵一边念一边哭，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父母的感绝不是假的。

马永芳听着听着就泪流满面了。她暂时忘掉了孙兵对她作的恶，完全沉浸到一种极度的悲哀之中。她母亲在她记事之前就去世了。她想起父亲死时，对她和弟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早成亲，多生孩子。可是直到现在，她和弟弟还是单身，她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死去的父母。不知不觉地，她也跟着孙兵一起大哭起来。

“擦擦脸吧。” 说话的是孙兵，他递给她一条湿毛巾。她突然觉得他好像不是那么讨厌了。她默默地地接过毛巾，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她的脸红了，还带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孙兵不禁看呆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肚子早饿了。孙兵收好了父母的牌位，拿出来一大块卤好了的牛放的桌子上，又开了一瓶散装白酒。他们两肩并肩坐在桌子旁，孙兵拿出一把刀子割牛和她分着吃，一边吃一边喝白酒。

很快，两个都喝得醉醺醺的了。他们互相看着对方满是酱牛汁的脸。不知怎么的，马永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孙兵也跟着她笑，两一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时才停下。接着他们扑进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