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堪闻剑，幽凝赤眼

之事，皆可管！你是仗了谁的势，竟敢屠村落，烧杀！”贼首说：“我打出娘胎就这么，没管过我！你又是什么，有种报上名儿来！”

“那贵公子冷笑：“我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打龙庭山九蟠来，称丹青一笔沐云色！你又是哪个王八蛋老子生的下三滥，有种报上门庭，我送你的回山时，顺便打你的混账老子、混蛋师傅一百大板！””

庙外雷声一响，电光映亮了众错愕的脸。

更令讶异的还在后。

药儿提声道：“那贼首哼了一声，大笑道：“我道是什么来历，原来是指剑奇宫的一尾小蛇！对不住，你可杀不了我；本少爷的老子，正是大名鼎鼎的观海天门副掌教，称“剑府登临”的鹿别驾便是！””

现场群哗然，观海天门的道士们更如沸水炸锅，眦目欲裂。

一名相貌端正、长鬓飘逸的青年道越众而出，袍袖一振，戟指怒道：“兀那小儿！谁教你来含血！”铿锵一声，长剑出鞘。

按药儿的说法，那无恶不作、阿挛的贼首，便是软榻上包满绷带、被“不堪闻剑”砍得半死不活的幸存者鹿晏清，也就是观海天门副掌教鹿别驾的义子；而被控杀的凶手沐云色，倒成见义勇为的翩翩游侠了！教一天门弟子如何忍受？

鹿别驾的亲传弟子苏彦升率先拔剑，铿铿铿的一阵连绵脆响，左右三名“晏”字辈的少壮派道士心念一同，三柄长剑齐声并出；四分作两路，首尾相连，目标直指药儿！

谈剑笏本想挺身主持秩序，见状也不禁动了真怒，喝：“事实未明，赶着灭么？”回身虚劈一掌，也不甚快疾，更是毫无准可言，便似远远对着三道挥了一下，转又“呼”的一掌拍向苏彦升。

总算苏彦升知所节制，没敢伤了朝廷的五品大员，扑击间硬生生顿住身形，剑刃一收臂后，改以剑鞘横扫，势如软鞭，用的却是掌法。

谈剑笏认出是观海天门的“蛇黄掌”，这路手法是软功中的硬门，在接敌的瞬息间化柔为刚、改曲为直，就像蛇化为蛇黄（即褐铁矿的结晶，又名“蛇含石”，可药。古认为蛇黄是蛇冬眠藏于石中所化）一样，至为刁钻。

他不闪不避，应变毫无花巧，握住剑鞘一送，简单乏味。

苏彦升见他乖乖上当，潜劲寸发，谁知剑鞘竟纹丝不动，震不开又推不动，暗自心惊：“这中原蛮子好大劲儿！”顺势一抽，倒纵阵，剑鞘回胸施礼，陪着笑脸：“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