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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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十七章 千里秋毫,洿池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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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找个地钻进去啦。唉,白鹰、黑鹰俱逝,翼爪无敌门岂堪“无敌”二字?如之奈何!”

横疏影饱读诗书,自知“苍鹰搏攫,丹棘崔嵬”之后,接的是“豪圣凋枯,王风伤哀”二句,对比翼爪无敌门今昔变化,的确讽刺得紧。转念又想:“这罗姓少年的武功如非得自易驯愁,那也只能是……是了,以蚕娘前辈阅历之广,昔与白鹰有旧,也非奇事。”蓦地檐外风动,手绢翻扬,赫然发现在滚边内另有一行更小的字,相连如墨线一般,适才竟未发现。

还待看清,字迹却像被风吹散了似的,渲成灰乌一片,显是蚕娘落笔之际以内功动了什么手脚,令墨字凝于绢上;待附于其上的内息散去,纟缝间的墨汁晕开,徒留乌渍,连先十六字亦不复辨认。

“这手“隔物留劲”的功夫,将来有机会我再教你。”蚕娘对她眨眨眼睛,就着软榻踮起脚尖,拨开帐前的藕纱远眺,喃喃道:“都放下手了……鼻不能凑近号刀令,我看你拿什么吹!丫,外那些个民都平静下来了罢?你的心肝宝贝耿小子呢?”

横疏影眺望片刻,回过一张苍白雪靥。

“……一样。”她强抑着发颤的语声,却不禁遍体生寒,双臂环抱着绵软硕大的酥胸,咬牙轻道:“还是一样,前辈。他们……他们还是一样。”身畔一凉,飘散的柔软银丝拂过鼻尖颊畔,蚕娘攀着栏杆踮起脚尖,玉雪般晶莹可足踏在乌檀地板上,极度的白与极度的黑分外眩

蚕娘明眸一扫,小脸越看越沉。果然耿照也好、流民也罢,通通依然故我,疯狂的眼神与姿态全无恢复意识的征兆。

巡检营奉慕容柔号令,将箭镞转向两侧高台,凤台前的拉锯顿时失去最有力的翼护。部分流民杀红了眼,舍生忘死地攀爬着雕栏,金吾卫士斩到刀上里了层厚重的浆腻,腕臂酸软,依旧无法阻止发狂的徒。

要不多时,底阶便即失守,卫士们退进内堂,苦苦抵挡蜂拥而民,不让越过高槛。

打仗与比武不同,没有“点到为止”一说,而这批民却比战场上的敌更加难缠,就算砍伤手脚,也无法阻止他们继续前进,不断有金吾卫士被自己刚刚放倒的敌揪住革带、掀翻在地,在敌淌出的鲜血之上滑跤,然后又添自己的……受伤的金吾卫很快失去战力,但流民除非死透,竟不能稍阻他们攀抓撕咬。说是活,更像是一群活生生的行尸。

“他妈的!这是什么妖怪……我靠!把他们的砍下来!”任逐流的怒吼不住自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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