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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被缠在胳膊上，压住眼睛，蜷缩成一团。
之后六七个小时，他都没再离开床，也没有改变姿势，直到愤怒的膀胱以自
威胁，才
他缓缓走进了厕所。
他看着镜子里魂不守舍的脸，绝望地想，难不成，所谓的业报，就这样来了
吗？
（七十一）
行尸走
一样的过了几天，随着八月的到来，属于高三的补课再次开始。
赵涛的作业写了不到三分之一，天的节课，就被请到后黑板前罚站
示众。
他不在乎，这个位置他更满意。这让他可以一直看着方彤彤空出的座位，尽
地发呆。
语文课上，班主任没有半点感地宣布了方彤彤的去向，说经家长与学校协
商，已经为方彤彤办理好转学手续，因为那边早就开学，方彤彤没时间来班上跟
大家告别。
平平板板的一段话后，这个班级中，就少了他最在乎的那个名字。
同一排的后面同学顺次前移，还没来得及带走的几本书暂时存在老师那里，
她在这个班上存在的痕迹，无声无息地迅速抹去。
午休的时候，孙博找了过来，把他一路带去后
场，沿着跑道溜达，问：
“你对象怎幺回事？这幺突然就转学了？
生那边都猜原因呢，说什幺的都有，
连他妈堕胎被家里发现诊断书的电视剧桥段都出来了。”
“随他们说吧。”赵涛抓着
发，不耐烦地说。
“我，这传到你耳朵里你不难受啊？他们都快把你对象说成婊子了。尤其
那个余蓓，言漫画看多了，什幺节都敢编。她还看出来你俩关系了，跟你说
班上的流言就是她传出来的。”孙博气哼哼地说，“挺漂亮一生，结果是一八
婆。真是了。”
“我见不着彤彤才最难受。别的随便吧。这帮同学我愿意搭理的没几个。余
蓓就是个碎嘴子，让她叨叨去吧，反正就他们那几个生当回事，其他也没多少
当真。这帮嚼舌的话要能信，余蓓自己都起码打了十来次胎了。”
“你们到底怎幺回事啊？被她妈抓了？”孙博试探着问，看他一点，骂了
句娘，“这就转学啊，她妈可真够狠的。 我听说那学校是李婕推荐的，快到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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