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梨花月又西(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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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月又西(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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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你学戏时是不是很辛苦。”

“倒也没有多苦啦,爸爸。师父只是在教戏时比较严格,平时对我们很好的。二叔他肯定是太皮了,把师父惹急了,才会挨打的。”严苓知道严伯啸心疼自己,但也不愿师父被误会,就耐心同他解释。

“那你学戏时是不是很辛苦。我看你最近都这么起早贪黑的,难道在上海也是这样吗。”

“不是啦,爸爸。在上海的时候,上台前师父会细细帮我们捋一遍戏,演出的时候也会陪着给我们把关。所以只要乖乖听师父的话,上台前也不必过于担心的。”

她想了想又说:“爸爸。这是我第一次在北平演出,也是第一次作为雁鸣声的登台。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坏了雁鸣社的名声,更不想给爸爸丢面子。”

“苓苓。爸爸舍不得你受苦,雁鸣社和严家都有我和你二叔撑着的。爸爸只想你轻松快乐。”严伯啸把小搂在怀里,心里无限疼惜。

“难不成你要我天天闲着,养我一辈子啊?”严苓笑着问他。

“爸爸很乐意养你一辈子。”严伯啸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小儿的脸颊。

“哼。不要。”严苓伸手拿开了严伯啸的手指。“我才不要当金丝雀。”

“爸爸,你不是常说戏比天大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一直念叨着学戏苦呢。当初我想学戏是有您的原因在的,但是后来跟着师父学戏的过程中我也慢慢明白了您说的那句戏比天大的意义。每次登台看着那些观众,我都能体会到自己的责任和价值所在。更重要的是我喜欢唱戏啊。而且能跟着师父和二叔学戏,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苦呢。”

严苓这番话让严伯啸陷了沉思。他被严苓打动了,儿真的很像他,年少时他也觉得唱戏是他真心喜欢的事业,也曾无忧无虑追逐着自己内心的美好。直到后来父亲早逝,他开始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处理各种事物,接触越来越多的,也见识到这个行业的一些黑暗和无奈。他虽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可却不在似当初那般单纯了,他仅仅把这当作是自己的职业,努力只是为了对的起观众,当初对艺术的激早已被消耗殆尽。

严苓对艺术的追求和喜,是他唱戏教戏这么多年来,很少再见到过的。有唱戏是为了红,有是为了钱,有是图个乐,也有是为了养家糊迫不得已。严苓这份单纯的美好,让他心碎又心疼,他高兴自己儿能有这么高的悟,可又怕这鱼龙混杂的大染缸要把严苓也变成自己这般。

“苓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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