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森林里（2）

帐篷中出来，他昨天晚上看上去睡得不错，虽然发梢有些凌，但采奕奕的，脸上的淤青消了大半。倒是那只被他提在手里的猴子萎靡不少，都很少挣扎了。

长时间野外跋涉的因为各种原因，经常会得轻微厌食症，两个大男也没心为个早餐花费多少工夫。顾沉舟还好一点，按着平常那样均衡地吃了点饼、条和水，贺海楼似乎根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咬了条巧克力补充能量就拿逗猴子，教它不要嚎叫。

不过业余士一个晚上能驯服野猴这个实在有点不科学，绑着猴子嘴的绳子稍一松开，猴子就放开嗓子大声呼救，贺海楼只好遗憾地将绳索重新绑紧，并双手灵巧地在猴子脑袋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由于狩猎的缘故，第二天的旅程是分开进行的。

顾沉舟拿出简易地图，和贺海楼约了一个地点跟时间，就各自分开向前。

未开发的森林不太好走，恼的昆虫和杂时刻环绕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蜘蛛和毒蛇缠上你的肩膀，还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细微的原因——比如叮咬，不净的水，某些脏东西或有毒物——发生危险。但这样鲜活的森林确确实实比只有旅游群的开发景区有趣得多。

一整天的路程，顾沉舟看见了疑似鹿的黑影，一些小小的猫科动物的脚印，一条鬣狗的尾，一个兔子窝，好几只大老鼠，数不清的蜘蛛和蜘蛛网……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时，他终于提着一只被烟熏死的兔子来到早晨约定的目的地。

贺海楼早就在目的地升起了火堆。

他用背包里的铝饭盒煮了一锅鱼汤，似乎刚刚从火上移下来，还腾腾地冒着白气。那只之前被绑着的猴子现在还被绑着，但两条腿上的绳索已经松开了，正有气无力地蹲在树底下，远远离开火堆。

至于其他的……

顾沉舟走近火堆，看见贺海楼跟他一样提了一只兔子。而除兔子之外，地上还有被绳子绑着松鼠、山**、刺猬……乃至一些串在钢叉上，正被他烤着的……蝉？

“要不要尝尝？”贺海楼似乎心很好，一边摆弄手里的钢叉，一边非常愉快地冲顾沉舟笑——这个笑容也不是平常带有意的含蓄的微笑，而是那种露出牙齿的，阳光灿烂、充满活力的表。

“谢谢，不用。”顾沉舟明白地拒绝贺海楼，然后将已经在水源处处理过的兔子架到火堆上烧烤。

贺海楼也不介意，抓着绳子将猴子提溜过来，低小声说些什么，像是在教导对方类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