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浊径清渭何当分

他牵了马走到陈瞎子的大门外，却正巧那军官送郎中回去，方进石看这么快的这郎中便诊断完，看这军官又是一脸的愁容，定是这老者的病十分的不乐观，不知怎么地，他的心也随着不太好受起来。

那军官让那随从送这郎中回去，看到方进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小兄弟辛苦了。”

方进石自知也没做什么，便回道：“哪里辛苦，那郎中怎么说？”军官长叹一声，摇了摇，上前挽着方进石的肩道：“进去再说吧。”

这个动作显得十分亲密，仿佛便是家兄弟一般，二走进院子，那军官问道：“还没请教兄弟的姓名呢？”方进石忙答：“小弟方进石，江南苏北氏。”

军官点点道：“也不知师父师妹和你说起过我没有，我名唤王德，通远军熟羊砦氏，现在五原姚古将军帐下的翊麾校尉，师父此次来陕，多亏你照应了。”

方进石一呆，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更是不知那少如何和他说了，只得尴尬笑笑道：“王将军哪里话，小弟其实也没出什么力气。”

他这话是实话，可是在王德听到却是客气话，王德微微一笑道：“再别叫什么将军了，我只是一小小校尉，如何称的上将军？你便也和凌儿叫我一声二师哥吧。”

方进石听他这话，意思便是王德便认可了他是这凌儿的“男朋友”一样，当然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称呼的，但是这话的意思方进石却是听的懂的，他听那陈瞎子称那老者“乔大哥”，那么这少多半便是名唤乔凌儿了。

方进石寻思着要不要和这王德说清楚，那陈瞎子由他浑家掺扶着走到院中，在那天井之间坐定，陈瞎子的浑家方进石也是认得的，便是那个骂他“混帐小子”的悍，方进石心想：怪不得那天这骂他“也是瞎了眼”，原来是这般回事。这看了方进石一眼，却没说话。

陈瞎子一坐定，便先是叹了气道：“不知这乔大哥的病，如今是如何了？可要紧么？”王德行了一礼道：“多谢陈叔劳心，我师父是旧伤发作，静养几月，当是无事。”陈瞎子又长叹了一声道：“我算到乔大哥今年有灾象，待我明选个吉时为他做些卜卦，看能不能助他躲过此灾。”

王德忙道：“那多谢陈叔了。”

陈瞎子坐了一下，起身道：“老了，不中用了，我到前面道观坐一坐去，你们吃饭吧，别管我们了。”那扶着他，二便走出门去。

方进石等那瞎子二走的远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