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市区的路上，李聪借故搭上我们的车。

天色已暗，车窗玻璃返照出的路旁的灯火像是夜空繁星闪烁。这座城市尽管在急剧扩张，但四环、五环外仍旧是大片空旷的农田，其间穿着像望京、回龙观、亦庄和天通苑这样容纳几十万的新兴居民小区。政府在市区的大规模市政开发推倒了大批古旧民居，其中包括不少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四合院。很多被拆迁的居民都被安置在城郊的这些区域，再加上很多工作不久成家立业的年轻白领，到北京做形形色色生意的外地，组合出混杂的生活圈子。

由于这些基本上都是工薪族，每天照例得上下班，于是每天早晚的上下班高峰时候就会看到车流的壮观长龙，市民最常用的传统通工具自行车在这样的距离已经失去使用的价值，于是自驾车和中成了主要的通方式。只是当初市政规划时没有考虑到如此庞大规模的居民形成的通压力，以至于有形象地概括这些大型小区是一座座“睡城”----们工作完一天赶二、三十公里路程回去睡个觉，第二天又往城里赶着上班，周而复始。

“北京真像一个畸形膨胀的怪兽，把每个都吸纳进高速旋转的漩涡之中，真正的逃离者能有几个哦。”

李聪微微叹息一声，若有所思地说。

老傅接过话茬，“这个世界对来说就轻松多了，嫁对就能保证基本的生活品质。男就得辛苦打拼创家立业，男累，所以才会去敲背；男愁，所以才会去洗；男苦，所以经常才去赌；男忙，所以经常上错床。”

李聪扑哧一笑，“是不是做难，做男更难呀？”

老傅嘿嘿笑，“男这辈子得确挺难的：找个漂亮吧，太心，找个不漂亮的吧，又不甘心；会挣钱吧，怕你包二；不挣钱吧，又怕孩子断；不去应酬，怕被老板废了，去应酬吧，怕把老婆废了。还是杨尘聪明，脆不娶老婆自己潇洒快活。”

“老傅你自己一国两府，南宫北院的滋润着，就别老拿咱光棍说事儿。看家曾荃那才叫生活，我等只不是活着而已。”

我虚晃一枪转移话题，果然他俩中计，讨论起曾荃的家世问题。

“我听说曾荃的太太是个高子，常住在纽约长岛呢。”

李聪的话引起了老傅的莫大兴趣，他探起来询问说：“那应该是很高的高家庭背景吧？好像曾荃对外讳莫如呀。”

“嗯，这个城府太……”

我感觉李聪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