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殴打那位村民的，只是听到很响的“哔啪”声，还有那个惨极的喊叫。打了一阵儿，听不见那喊了，另一个的声音说：“报告，这家伙不经打，死了。”

“死了就死了，不说出共党的下落，哪个也别想活！”

秀姑心里一阵难过，也一阵冲动，便想冲出去，却被那几位婆婆默默拦住。

“你，出来！”

又有村民被拖了出去，然后是同样的问话和同样的殴打。这一次村民被打得晕过去又救醒，又被打晕，他还是声称“不知道。”

“你行啊，没往死里打你是不是啊？不想活好办，老子送你上西山！”接着便是一声震耳的枪声，秀姑感到群骚动了一阵儿，前面传来呼唤丈夫的哭声，知道那村民已经被枪杀了。

“有谁想说吗？不想说把你们通通打死！”那个声音越来越显得急躁。

第三个村民被拉了出去，听着哭叫声象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这时有男的声音在骂：“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冲着我来呀，她还是个孩子。你们自己有没有儿呀？”

“想让我放了她？行啊，把那个共党出来。”

“我哪儿知道什么共党啊？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怎么哇？”

“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把这妹子的裤子扒了，让她房。”

前面传来孩子向父亲呼救的尖厉哭声和男的叫骂声：“娘的，老子同你们这些畜生拚了！”

过了一会儿，孩子不哭了，而父亲则不住地念叼着：“孩子，是爹没能耐救你，让你受罪了。”

“啊！”前面有惊叫了一声，而那孩子的哭声却突然停止了。

“唉，这伢子有骨气，死了净，死了净啊。”秀姑听见前面的婆婆说，明白那孩子已经寻机自尽了。

“他娘的，这帮刁民，都给赤化到骨缝儿里了。那好，我就一个一个地拉出来，一家一家地杀，一直杀到有说出那共匪的下落为止。”

秀姑听着前面，又有被叫出去，挨个儿问得不到结果之后，便开枪杀害了，接着是那的老婆。那央求着：“老总，你要杀就杀了我吧，这孩子这么小，他能有什么罪呀？”

“什么罪？你们这两个狗男，要想保住你的孩子，就把那共党说出来。”

“老总，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共党啊。求求您放过孩子吧。”

“放过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