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曲这边赚钱的速度确实是“快多了”。李秀玲还没站满一个曲子，就又被搂了进去。像这样踩着曲子尾上来搂的，都是老油条，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把当前这首曲子算数，陪舞得讲道理，从选到挤进去搂上这十几二十秒的时间，就算白得了。借着灯光，李秀玲看见“老油条”一脑袋花白发，脸上沟壑纵横，是个相貌普通，笑容还带着那么点憨厚的老儿，一看就是个实在。实不实在无所谓，钱实在就行。李秀玲跟着就又钻进了身后的舞池。

这次她凑巧看见了卢玉。她是踩着曲子尾进来的，走到里边这曲基本上也就还剩最后收尾的节奏了。卢玉今天穿了一件套半截袖，俩正面遇上的时候，和卢玉跳舞那男刚把钱递给她。她边接钱边说着谢谢，套衫的下摆翻起来，掖在胸罩里面。胸罩也是翻卷着的，勒在房上围。两个正常尺码的房就那么大半露在空气中，像两个碗倒扣在胸前，和晕挺红润。卢玉笑呵呵的往一个小包里塞钱，对面男还用一只手在拨弄着她的。旁边好几对跳舞的男，手上没停，脑袋都转过来在看。一个娇嗔的拍打她的舞伴：“咋滴，没见过啊，来，让你看看，我的比她的好看多了……”于是几个男的目光又转到那边那对新露出来的房上去了。连带李秀玲进来的老儿都停了脚步，站在那儿两边打量了几眼。

这个场景弄的李秀玲一愣，一时竟没想起来卢玉今天到底穿什么衣服来的。

老看够了，也没了继续往里走的想法，转过身就搂住了李秀玲。果然是个实在，甫一上来，就在李秀玲的腮帮子上亲了她一个措不及防，李秀玲吓了一跳，老的手已经隔着衬衫和胸罩就在她右边的房上开工了。卢玉这边刚拉上小包的拉链，对面那男的不怎么讲究，曲子停了，手还没停。她一抬，正好和李秀玲四目相对。熟见面，多少有些难堪，卢玉一把拍掉了那只还在占便宜的手，一边对李秀玲笑笑一边飞快的把胸罩和衣服拉回到正常位置，舞池里由此少了一对诱的雪团砌罢落梅花。李秀玲也尴尬的不行，虽说彼此都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可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被玩弄还真是一回——老的两只手都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在扒胸罩了。

老兴致不错，有着和年龄相符的熟练手法。李秀玲刚刚有点充血尚未消退的居然就这么被撩拨了起来。老倒没表现出多少特别的兴趣，这让李秀玲左边的免受一劫。卢玉凑上来趴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去卫生间，一会回来还站那儿。”就整理着衣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