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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缓缓饮了一
，却连茶盏是空的都没意识到。
湖面恢复平静，仅存的走舸向画舫驶来。萧遥逸扯住程宗扬，一叠声问道：我的龙牙锥呢？我的龙牙锥呢？
程宗扬实话实说：没了。
萧遥逸叫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
程宗扬也说不出来。他用龙牙锥引开闪电完全是出于偶然。突如其来的天地巨变、狂风
雨、电闪雷鸣……这一幕太眼熟了，让他险些以为是谁把南荒的龙神给召唤来了。
程宗扬没有看到王处仲用自己赠送的龙牙锥击鼓，只是那会儿捞根稻
都指望它能救命。要应付雷击，避雷针倒是件好东西，但是眼看着雷都要劈下来，再准备也来不及了。
急之下，他想起舱里那枝龙牙锥。既然龙神有驭使雷电的本领，龙牙说不定也有点什么用处。
结果雷终于没劈下来，龙牙锥也丢了。虽然程宗扬表示这根龙牙锥救了一船
的命，用处很大，相当值得过，但萧遥逸照样心痛得要死，非让程宗扬再赔他一枝。
程宗扬被他纠缠不过，忽然手一指：那是谁？
萧遥逸叫道：不就是秦会之吗！你把我的东西弄丢了！赔我！
我说那个！船上那个！
萧遥逸回
一看，下
差点掉在地上：四哥？
美
抱着王处仲无的尸身，坐在鼓架前。鼓上献祭的鲜血已经
涸，随着
碎鼓面微微摇晃。
这个棘手的大麻烦让王侍中、周仆
都感觉满手都是刺。
一向自诩名士、不务正业的王子猷却一点不在乎地凑过去，认真道：知道吗？你唱的礼乐错了一个音。
庾氏没有理他。
王子猷自顾自哼道：天命有晋兮，穆穆明明——这样唱才对。
晋室有何穆穆？有何明明？
王子猷哑无言，过了会儿道：你挺胆大啊，抱着这个东西也不怕。刚才谢二醒过来，朝这儿看一眼又昏过去了。啧啧，这个老家伙有什么好的？
王子猷，我知道你。
庾氏望着怀中的尸身，美目波光微转，气平淡地说道：我出身高门，十四岁嫁给东海王为正妃。
东海王是晋帝继位前的封号，她这样说无异于坦承自己的身分。王子猷脸上无所谓的嘻笑着，背后却出了一层冷汗。其他都在考虑这句话最好装作没听到。
那些年我只见过这一个男，以为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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