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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以为会见到一个外表木讷、内里
明透顶的老
子，没想到这位少东家却是一副花花公子的作派。
陶弘敏目光扫来，笑道：“这位倒是面生。”
“这是我兄弟，姓程。”
“原来是程兄，请坐，”
陶弘敏随便往地上一坐，吩咐道：“上茶！”
一个小婢捧着茶盘进来，屈膝将三只茶盏放在众
面前的小几上，轻声道：“公子慢用。”
陶弘敏一把搂住小婢，一手托起她的下
笑道：“孟兄，你看这个小婢怎么样？”
孟非卿道：“果然是个尤物。”
陶弘敏挤了挤眼，低笑道：“她家小姐才是尤物，孟兄哪天也试试。”
孟非卿对这些声色之娱毫无兴趣，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几万金铢。他放下茶盏正要开
，衣袖被程宗扬拉了一下。
程宗扬笑道：“我来看看。”
陶弘敏大大方方地把小婢推过来，程宗扬拦腰抱住，“好轻的身子。”
那小婢脸颊微微发红，小声道：“公子吉祥。”
程宗扬笑道：“看面相，陶兄已经尝过鲜了吧？”
陶弘敏大笑道：“没想到程兄也是行家！”
小婢羞红了脸，微微低，更显得秀美可
。程宗扬赞叹道：“一个小婢都这么出色，她家小姐该是何等尤物呢？”
陶弘敏遇到知音，眉飞色舞地说道：“她家小姐是
黛院新来的红牌，那身子跟水做的一样！”
孟非卿耐着
子听两谈笑风生，讲风月之事。陶弘敏像是忘了借贷的事，说得高兴，程宗扬也只字不提借钱。
好不容易说完黛院的名
，孟非卿忍不住在旁边咳了一声。
陶弘敏忙道：“失礼失礼，和程兄谈得投机，忘了正事。”
程宗扬一副恋恋不舍地放开小婢，随道：“借钱只是小事。陶兄要是忙的话，我们改曰再谈。”
陶弘敏笑道：“总不能让孟老板白跑一趟吧。”
程宗扬这才叙衣坐好：“金铢我们孟老大已经拿了，今天来是和陶老板签下契约，明年这个时候，十万金铢原璧奉还。”
陶弘敏不动声色，“哦，剩下的款项不用了吗？”
程宗扬夸张地叹气：“月息四分，这也太高了，恐怕好借不好还呢。”
陶弘敏微笑道：“月息四分不算高。长安民间借贷的羊羔利可是一倍利息，而且利滚利的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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