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当大江盟都是什么善男信吗？他们才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别说你一个跟大江盟八竿子扯不上系的外，就连…”他突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惧色，压低声音道：“大江盟都是高来高去会法术的，你别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老楚说哪有那么神，还会法术！

一旁立山道：“老楚，你别不信，我就看见过龙虎山正一道的真做法，那真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要多神就有多神！”

我心中暗笑，义父邵元节早把正一道的唬诀窍告诉我了，呼风唤雨虽说是真的，不过那是识天察象的本事。

至于撒豆成兵，则是一种彻彻尾的幻术，就像天魔吟能迷惑的心智一样，只是想让毂，内功要达到极高的水准，在正一道里，只有教主张彦頨大真、义父等四才能使出这项绝技，不知道立山看到的是哪一位真的彩演出。

倒是老陈那一停顿让我大感兴趣，听他话里的意思，想是知道大江盟的什么消息，只是不敢当众说出而已，而众议论的焦点又偏离了大江盟跑到了正一道的身上，虽然我也很关心正一道的消息，毕竟它是对付武当的一把利器。

可这些所津津乐道的种种荒诞不经的奇闻轶事对我来说却毫无价值，只是刚想把话题引回来，却见大江盟的那个眼线将座位换到了这张桌子旁边，显然他已经留意起这群生意了。

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又和老楚他们闲聊了两句，就起身告辞。只是我并没有走远，却是变换了容貌衣着，等老楚他们出来。

等到月上柳梢，七八个才意犹未尽地离开知味观各自散去。老陈和一茶商同路。大概是家离这儿不太远，两没坐马车，溜溜跶达地向北而去，一路犹在争论着今届杭州花会花魁的归属，根本没注意到已经被跟上了梢。

我暗暗跟在大江盟的眼线后面，看他一路之上不时做着记号，很快，就有两个同党和他汇合到一处。

老陈和那茶商分手没多久，刚转进一条相对偏僻的胡同，三就从他身后包抄上来，一子将他打昏，装进麻袋，扛起就走，前后竟然只用了几息时间。

“惯家子哪！”

我又惊讶又好笑，虽然对大江盟没什么好感，可竟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我真不明白，它白道的名声是怎么混出来的，看这三个的麻利劲儿，显然是惯了这缺德事儿的。

三曲里拐弯进了一处宅子里，宅院里堆了一地的竹子和尚未完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