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

看着他，颤抖的双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又很快地缩了回来。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师父。”

裴语涵回，望见俞小塘不知何时醒来，站在了门，仅仅穿着一身单薄白衫，脸上犹有病色。

裴语涵诧异道：“小塘你什么时候醒的？你身子未稳，还需多加休息才是。”俞小塘摇道：“师父，我刚才看到师弟的比试了，师弟真的好厉害啊。”裴语涵嗯了一声。看着林玄言，神色复杂，她心中有个疑问，等林玄言醒了她要亲自问他。

俞小塘走到床边，看着师弟好看的侧脸，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秀气。

其实她没有告诉师父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剑骨好像发生了变化，那魔宗一剑竟似重塑了她的剑骨，自己本身圆润的剑意也变得锋芒毕露。她现在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握住了剑，就能很快很强，若是再遇上钟华，甚至不需要动用那一剑也可以击败他。

少第一次对自己的剑道如此憧憬。

……

老井城有一个老。老是出了名的老好，对谁都和和善善，见了就微笑着嘘寒问暖，聊一聊家长里短风俗，老的学识很是渊博，几乎是一个万事通。每一处的风俗物，历史典故都可以说得出来。而那些刚刚蒙学的稚童也是极喜欢和老说话，老有时候给他们讲书上的道理有时候给他们讲鬼怪的传说。

大家只知道老姓袁，大家都叫他袁老，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老平时闲来无事之时便喜欢去承君城的一座古楼上登高远眺，看风看雨看雪，皆顺应天时。而最近，老最喜欢看的便是天上的星星。

其他对于老的身份都有猜疑，有说他以前是个教书先生，有说他是不得志被贬下的老官，有说他是科举不成的老秀才。老对于这些言论总是满脸笑意，不知真假。但是他的好心却是真的，老虽已年迈，但仍然老当益壮，每当街坊邻居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便都一副责无旁贷的模样。

那小小的巷子里便添了很多和乐。只是最近不知怎么，老变得有些沉默。

平时见时候的笑容也略显牵强。通常笑了两声便开始出神。

大家都觉得他是想自家的孙了。老的孙原本是在老井城卖酒的，而一年前被一个天天来买酒的汉子给勾搭走了，不知道此刻在哪里。

可老还是喜欢登高看星星，漫天的星辰落在沧桑的眼中。他望着熠熠流动的光华，默然无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