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当时的月亮

本身。

所以我始终认为，会被男以这种死缠方式追到的孩，一个字，贱。

如果有男不幸上这种，那么恭喜，你只要死缠就好了，不过如果你真的这样做，我只能鄙视你。

假如这个世界上所有孩都这么贱，我宁愿独身。幸好不是。

的确，我是很怕被别拒绝，所以，我往往会先拒绝别。偶然会有一两个我无法拒绝，但我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拒绝我第二次。

某些也许会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但这就是男的尊严。

男的尊严并非不可以放下，不过要视乎况。而更重要的是，假如一个连自己男的尊严都可以不顾，你凭什么认为她值得你放弃尊严？

我承认我的缺乏诚意。

我无法再像年轻时一样，近乎无厘地对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作出那么可笑的一生一世的承诺。因为我已经知道，很多事是会变的。我曾经以为，有些事一旦讲出来就是一生一世，但原来只是讲的时候才有一生一世，做的时候就会变得支离碎。

所以当我打算挖出自己的心予别的时候，我只可以提供唯一一次选择机会：要么无条件地接收我的心，要么在上面一刀，然后让我回收。

对某些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鲜血淋漓的残忍选择。

之所以会残忍，不是因为她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是因为她们什么都想要。另一个原因可能在于，她们太自以为是，总以为只要说出那句话，别就会死去。

我承认我是犯贱。

我在明知道结果的况下，还要家我一刀，除了希望藉此而迅速抽身之外，还希望对方不要忘记，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贱，在某年某月某，手捧着血淋淋的心，并不求她接纳，只要求她爽快地上一刀。

也许对这种事，我已经上瘾了。

就在那晚，在我送她回家的途中，在的士上，我对她描述那种被心的拒绝的感觉：“……仿佛一刀在心上，再用力一拧，‘喳’一声心碎掉，鲜血飞贱……”

那晚的月色出奇地好，好得令想哭。

虽然想哭，但哭不哭得出又是另一回事。

每一次被拒绝，我都哭不出来。我的确会想很多方法来发泄，但从来没试过哭。不是想不想哭的问题，是根本哭不出。

看着别的悲伤我可能会落泪，但看着自己，我做不到，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不幸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