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歌楼往事

这时，豪雨丝毫末减，依然是雷电加。几个侍将至圆门时，急忙散开，停止嘻笑，自动形成一对一对的并肩队形，肃容走进圆门内。

江天涛知道圆门里面即是内院，由于门内有灯光出，他不敢紧跟进，同时，根据林婆婆的湛湛目光，断定那位张韵华小姐，也不是等闲物，因而，他不敢贸然进。于是，依着上房山墙，摄步向圆门前移去。楼厅无窗，俱是通天落地的雕花门，门上糊着云的窗纸，透出眩目的灯光。来至圆门前，隐身黑暗处，探首向内一看，只见门内，即是侧楼下的廊檐，院中下着大雨，正楼厅内，灯光明亮，小馨几正沿着侧楼下的迥栏，径向正楼前绕去。

江天涛凝目一看，非常凑巧，那个面目有些熟悉的侍，恰巧立在厅内，而正中似是坐着有，由于立身之处是侧门，无法看清中央椅上坐着什么，但他断定，必是那位主张韵华小姐。就在这时，小馨几已绕至正楼门前，依序恭谨地走了进去。

江天涛见机不可失，趁着厅门影闪动之际，闪身而，极轻巧迅捷地奔至楼檐下，摒息向门前移去。江天涛刚刚到达屏门的边沿，便听到小馨几恭声道：“回禀小姐，江少堡主已经安歇了。”

接着是一个甜润清脆的声音，关切地道：“他一点糕点也没吃吗？”

一听这声音，江天涛心猛然一震，险些呼出声来，一个纤瘦适度，明艳清丽的绝色少的影子，闪电般掠过心，心说：竟会是她？心一阵激动，不自觉地举起手来，悄悄在雪白的窗纸上，拇指戳了一个月牙小缝，觑目向内一看不错，正是东梁山下，启德镇圆韵楼上的名歌冷萍。只见冷萍秀发高挽，一身湖绿云棠环佩齐全，清丽秀绝的娇靥上，绽着一丝微笑，但清秀的眉宇间，却隐伏着一丝幽怨。

她端正地坐在正中大椅上，秋水般的凤目，正望着小馨她们。冷萍的左前方，立着白发蓝衣的林婆婆，右前方即是那个面目有些熟悉的俏丽侍。这时想来，才知她就是那天在圆韵楼给冷萍姑娘送月琴的那个标致小丫。另外两个端庄的中年仆，分别立在冷萍的椅后。

打量间，只见小馨几，同时恭声道：“没有吃。”

冷萍蛾眉微微一蹙，林婆婆立即笑呵呵地道：“这位江少堡主，也真是过分小心了，瞪着一双朗星似的眼睛，望着莲羹只咽水，硬是不吃。”

冷萍有些幽怨地道：“为什么？”

林婆婆一正脸色，但却笑着道：“家怕有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