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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心思？
听到最后想又问他：落什么好？
但这些都问不出来，她不自觉似的，一眨眼就滚出两滴泪，中间碰到一点面颊，也不妨碍径直下坠。
路起棋用手背擦了眼下，有点懊悔，她来之前明明做好心理准备，不想哭哭啼啼，不想显得软弱。
“这就哭了。”
廖希愣了下，看到她红的眉心和鼻尖，泪眼盈盈。路起棋这张脸，长得天生适宜梨花带雨，他却看得生出无名火，语气带上嘲弄，
“当演员，新理这么脆弱，不合适吧。”
“不是的，不是。”她说。
路起棋做公众
物，哪怕不红，是个叁线小明星，也会收到超出做普通许多的恶言恶语。
廖希从前说：托你没事要出道的福，我先在看到恶评，就想戳瞎自已的眼睛。
她
呼吸，仿佛做一件很需要力气的事，语调重新变回平稳，
“…因为是你说的。”
只有他不行。
这个从前把她用
意包裹得太无微不至，不管做多少，做多久新理准备，路起棋一看到他的脸就大意，就要变得恃宠而骄，变成被惯得失去
绪调节能力的残疾。
眼泪重新蓄积，从睑缘渗出湿意，路起棋没法停止回忆，就没再管。
他们没有意磋磨，相看两厌，只是莫名其妙地要分开了，她不接受，显得难堪一些，有什么好怪的。
她不在意再难堪一点，自
自弃——
“可你是，身体出了问题，才不喜欢我的。”
“是吗？”
廖希这下仿佛是真的在好，
“怎么确定，喜欢上你的我不是出了问题？”
这下，路起棋终于愚钝地接收到他的讯息：原来他是不想记起来。
礼品袋还放在腿边，没被他多看上一眼，她没
没脑地想，幸好袋子不是透明的。
路起棋莽撞跑过来，想分享珍惜的回忆经历，她以为
往的时间里，她攒下很多和勇气。
但他不，进
无动于衷的眼睛，这些就一文不值了。
她再次听到那句。
“宋助理，送路小姐出去。”
路起棋被请到休息室，把包装盒打开，问宋明要不要吃，被谢绝。
她不介意，自已一勺勺将不没观的蛋糕，挖得更不成形。吞咽的时候，能感受到挤压过的蛋糕，借着
油从食道滑下去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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